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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悟《易经•丰卦(7)》(总)409——财迷的下场

在社会发展一日千里的滚滚浪潮中,社交恐惧症也日渐多发。社交恐惧症又叫社交焦虑障碍,多见于青少年或成年早期,主要表现为对社交场合和人际交往的过分担心、紧张和害怕,是一种对任何社交或公开场合感到强烈恐惧或焦虑的神经症,属于焦虑症的一种。当然,有些人并没有社交恐惧症,可就是不愿意见人、不愿意参加社会活动,这些人因为种种原因把自己封闭起来了。《丰卦》上六爻说的就是后一类人。

《丰卦》上六爻的爻辞是:丰其屋,蔀其家,窥其戶,阒其无人,三岁不觌,凶。“窥”,指偷看:“阒(qù)”,指寂静;“觌(dí)”,指见面。爻辞的大意是:建起房子,把居室用草席蒙蔽上,从窗户窥视外面的世界,寂静无声,不见人影。多年来不外出、不交往,必然有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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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六爻以阴居阴,虽然居位得正,但因处丁全卦之极,极则生变,所以有昏暗不明之象。居于高位却不与人来往,不施德于人,因此有大凶的征兆。上六爻以阴爻居阴位,处于丰卦的顶端,有独占丰收成果之象。上六爻与六五爻不和,居高自傲而不能谦恭服从六五君爻,在自己黑暗的房子里自闭,拒绝与人合作,这样会招致凶险。

《象》曰:“丰其屋”,天际翔也;“窥其户,阒其无人”,自藏也。意思是说:“建起房子”,把自己封闭在内孤立起来,好似在天际飞翔一样不见其人,“窥视窗户,寂静无人”,这是把自己雪藏起来了。如果你怕别人觊觎你的财富,就关起门来像个守财奴一样,不与外界来往。长此以往,人们就会远离你,你会被孤立起来,一旦遇到什么事情,也没有人愿意帮你,这对你来说是非常危险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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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六爻是《丰卦》六爻中唯一的凶爻。上六爻阴居阴位,处于丰卦最顶端,是越过了中道而无法保持丰大吉祥之象,故转吉为凶。上六爻居于高位,象征位高权重的人扩建了他的房屋,遮蔽了居室,持续这种状态长达三年之久。如果一旦生变,上六爻不知现实情况,自身又没有化险为夷的才能,定会招致祸端。

上六以重阴之身,处在穷极则变的最上位,本就非常危险,上六爻自己又不愿与人交往,自高自大,又没有相当的才能,遇到危险也就是必然的了。就像是一个人处在最阴暗的时刻,却自以为是,高高在上,拒人于千里之外,但本身又没有多少才能,所以一定会遇到凶险。这里隐喻人们:天下被黑暗所笼罩,贤人能者纷纷隐藏起来,等待转机,整个世界黑暗混乱,人人自危,这是非常凶险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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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葛亮在《出师表》中曾经说道:“先帝在时,每与臣论此事,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!”叹息痛恨的原因是从汉桓帝和汉灵帝开始,东汉帝国走向了穷途末路!公元184年,黄巾起义即将爆发,引起这场事故的责任人恰恰就是汉灵帝刘宏。刘宏治国没有付出多少努力,可是在敛财上却下了不少功夫。刘宏是汉章帝的玄孙,但到他这一辈,已经很没落了,他只是继承了父亲一个亭侯的爵位而已。

汉桓帝刘志三十六岁就死了,身后无一子嗣。他的老婆窦妙香为了能够控制朝政,就和父亲窦武一起商量,最后把目标锁定在只有十二岁的汉桓帝亲堂侄刘宏身上。就这样,刘宏被阴差阳错地推上了皇帝宝座,这就是汉灵帝。大概因为从小生活在乡下过了很多苦日子,刘宏变得特别爱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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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捞钱,汉灵帝可是想了很多办法。比如,按照朝廷法度,周边各少数民族政权、地方郡县和王侯都要向朝廷进贡,进贡的财物作为国库来维持整个政权的运转。汉灵帝发现这是个赚私房钱的好机会,于是就设立了一个导行费的名目,大家先向后宫进一份贡,然后再贡献国库。

这时,河南成皋有个叫吕强的正直官员实在看不下去了。他上书说:天下之物,都是阴阳所生。陛下贵为天子,天下之物都为陛下所有,哪里还有什么分别?如今陛下把各地的珍宝、绫罗都搜罗进内府,还收取什么导行费。如此下去,必然会让百姓流离失所,危及大汉江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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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汉灵帝根本听不进去,他的脑子里除了钱还是钱,他甚至觉得这种方式来钱太慢,于是,他开始托身边的人私底下干起了卖官的生意。他是皇帝,官位在他手里,想买官只能到他这来。官迷心窍的人听说了,争先恐后纷纷掏钱,积极踊跃,大家都想过过官瘾。

汉灵帝对卖官明码标价。地方官比朝官价格高一倍,县官则价格不一;官吏的升迁也必须按价纳钱。一般来说,官位的标价是以官吏的年俸计算的,年俸二千石的官位标价是二千万钱,年俸四百石的官位标价是四百万钱,也就是说官位的价格是官吏年收入的一万倍。他还发明了卖官可打“白条”的办法,想来买官却又没有钱或者钱不凑手的人可以先付首付,剩下的钱可以先“打白条”,后面当了官之后慢慢还,像现在买房分期付款一样,价钱通常是比一次性付清的价钱高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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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仅地方官可以买卖,朝廷的三公九卿也都明码标价,反正除了皇位不卖之外,其他的职位都可以卖。当年,段颎、樊陵、张温等人虽然战功卓著,在朝廷中也拥有一定的声望,他们出任公卿的时候也都老老实实交了钱。买官出手最大方的是曹操老爸曹嵩,花了一亿才过了一把太尉的瘾,本来太尉一职明码标价是一千万,但是想买的人多啊,在供不应求的情况下最后只能搞个拍卖会,最后曹嵩花了一亿才竞标回来。《后汉书·曹腾传》上所记:“(曹嵩)货赂中官及输西园钱一亿万,故位至太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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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卖官这事,刘宏觉得自己也吃过亏,他低价把一个司徒的官位卖给了崔烈!这让他后悔莫及!虽说那时候崔烈在北方也是个大名士,找到了汉灵帝的奶妈程夫人这一层关系,还花了五百万才买到司徒这个官位,到了崔烈的就职典礼上,汉灵帝一手拿着账本,一边抖来抖去唉声叹气,越想越后悔。位列三公的官位按规定怎么也得卖一千万,可这才五百万就贱卖了。

当时奶妈程夫人也在现场,听汉灵帝这么一说很生气,当场拍桌指着汉灵帝大骂:人家崔烈是一个大名士,本来是不打算买官的,是看我的面子才肯出这个价,你还后悔什么?”崔烈当上司徒以后,声望大不如前,自己也有点心虚。有一次崔烈问自己的儿子崔钧说:“我出任司徒以后,外界有什么评论没有?”崔钧说道:“大人论资历和声望,出任司徒都是胜任的,别人倒也无话可说。就是略嫌其中有点铜臭的味道!”这就是“铜臭”一词的来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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卖官得到那么多钱没地方放,汉灵帝就在西园专门修建了一座万金堂存放。一批批的金条子往万金堂运。他还用搜刮来的钱在殿内铸了四个铜人,四个黄金钟,四个铜蛤蟆,用来看守自己聚敛来的财富。还像个农村地主一样,时不时来看看,摸摸看看自己的钱还在不在。

刘宏贵为天子,自然不能像老百姓一样上街逛市场跟人讨价还价,毕竟皇帝是有身份的人,但有身份的刘宏偏偏喜欢平民化的生活,为此,他在宫里专门办了个市场,一切都模仿正规市场,外面有的这里都有,而且更豪华更气派,什么布店、米店、鲜鱼店、裁缝店、珠宝店、古玩店应有尽有。他让宫女和宦官打扮成客商、小贩、买东西的顾客,进行各种交易,他自己流连其中自娱自乐。公元189年,汉灵帝给自己敲响了丧钟,终年34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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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史的车轮滚到了明代,万历皇帝又开始了几十年不上朝的欢乐时光。由于万历整天躲在后宫,以至于后宫散粉费高达白银120万两,这些嫔妃的“化妆费”对朝廷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。按照惯例,明朝后宫的化妆费一般维持在每年40万两,但是到万历帝在位时,更是飙升至100万两。尽管如此,万历帝还是觉得不够,就向户部追要20万两。

明代很多皇帝都以吸食鸦片为乐,包括万历在内的后宫也吸食鸦片。万历皇帝数十年不上朝,多数时间在宫中试验服药。他服用的药丸中就含有鸦片,万历皇帝还将鸦片命名为“福寿膏”。1958年,定陵出土后,科学家对万历皇帝的遗体进行化验,发现他的骨头中含有吗啡,这是万历皇帝吸食鸦片的铁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