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胎神鬼故事·低俗小说3

蛇梦见女人打自己_蛇梦见女人打架_女人梦见打蛇

第三节:老树是个好哥们

“还能喝?真的没问题?”老树的酒瓶悬在空中。

“没问题,真的没问题,”我瞪大眼,“平时我不喝酒,不代表说我不能喝。来,满上,满上。”

老树迟疑了片刻,才把我杯子斟满尿一般的啤酒。我扶着桌子站起来,对着一桌子的人举杯:“谢谢各位大哥,我先干了。”

觥筹交错中,染着一头火红头发的强子大声说:“啥都不说了,树哥的事就是我们兄弟们的事。操他妈的,要不是树哥嘱咐,今晚上就把那小子废了。什么东西,敢在树哥的家门口找事。”

有个小胖子模仿起挨打了的铁头来:“各位大哥,大哥,别打了,我再不敢来捣乱了。唉哟,哥哥们,手下留情,手下留情。大家都是出来混的,手脚放一线,来日再好见。啊哟,我的个妈呀!”小胖子模仿得活灵活现,铁头被一顿暴揍,被揍得跪地求饶,他那声“我的个妈呀!”喊得好凄惨。

其实,铁头第一次离开后,如果不再回来,他是不用付出这个血淋淋的代价的。铁头再次到我面前的时候,我还在发呆。对先前铁头告诉的我那些的真相,虽然我早就有思想准备,但猜测一旦被证实,我还是无法接受。我有杀人的冲动。

铁头把烟头扔掉,用脚踩了几下。过来拍拍我的肩:“大作家,还在追掉你们的爱情?我日,算逑了吧。哎,”他俯身过来,“想问你一个事……”

“啥事?”

“你和亟亟,你两人在一起这么久,那个……那个了吧?”

“什么这个那个的?你啥意思?”

“我日,书呆子,那个……那个呀。”他比划了一下。

其实我早就明白了,他说的是我和亟亟晚上做功课的事情。是的,对对方陌生的身体,我们一开始无比勤奋,无比饥渴,差不多做成了题库。后来,特别是我在写那本夭折了的《低俗小说》时,那方面就淡了。我们字迹潦草,文不对题,缺少激情。我们都在装死。

“哦,你说的那个啊,”我摊摊手,“那事情只能做,不好怎么说啊。”这个猥琐的男人,地痞就是地痞,和流氓都不能相提并论。

“哈哈!”他又拍了一下我,“知道你们会,男人啥不会啊,何况你这鸡巴唾下来可以扫地的年龄。”他笑够了,再次小声问:“你们第一次那个,完事了,亟亟是不是躺在你怀里,流着泪说,‘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’”

“你,你……”我感到我被他扇了一耳光。是的,这话亟亟确实说过。那晚上我们宵夜,一共喝了两瓶啤酒。我喝酒上脸,她也是。后来我们去了布兰登酒店,那晚上房源紧张,一个单间打折后还要298块。这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房间里有一张大床,足够个子不太大的我,和身材娇小的亟亟,在上面做我们想做的事情。我表现得有些粗鲁,最开始她一直皱着眉,但她并没有抗拒。硝烟散尽,她躺在我的怀里,流着泪说:“哥,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。”

哥,多美妙悦耳的称呼。以至于后来,我一听到女人叫某个非亲属关系的男人为哥的时候,我身体的某一部分就会硬起来。

“我日,让我说中了吧。不服气?因为她对我也是这么说的。现在和以后,她还会对别人这么说,至于别的男人信不信,那我就不知道咯。哈哈。”铁头狂笑起来,他该是有多得意,才笑得如此嚣张。我的最后一丝慰籍,最后一丝尊严,都在他的笑声中灰飞烟灭。

我摸到了一瓶金龙泉,没有丝毫的犹豫,我照他脑袋来了一下。砰的一声,啤酒瓶破了,白花花的泡沫在他头上翻滚。铁头还真是铁头,这一砸,瓶子破了,他脑袋没破,不过很快,他脑袋也破了,是被老树给开的。老树真是我的好哥们,真是我的好房东。在铁头第一次来的时候,老树在对面的二楼看到了,马上联系了几个弟兄,叫他们抄家伙来小区。为了不打草惊蛇,这些兄弟在老兵的指挥下,暗中埋伏了下来。现在见我动手了,才嗷嗷叫着冲上来帮忙。

随铁头来的那个老五,一见我们这边人多,丢下铁头撒丫子逃了。铁头羊入狼群,被揍得惨不忍睹。打完了,我们围住铁头谈赔偿。铁头一开始宁死不从,老树冷笑一声,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,电话里客套几句,说了不少场面上的话,然后把手机开了免提拿到铁头耳边。电话那头,有人对着铁头一顿臭骂,骂得铁头直冒冷汗。

老树的破雪铁龙就停在店旁边,有个兄弟拿棒子咣咣的一顿砸,把已经破损了的玻璃砸个稀烂,然后让铁头掏钱给自己换玻璃。至于刚才揍人的这些弟兄,每个人也不是白出力的,按照江湖规矩,铁头要给每位兄弟两百块钱的出场费。因为天已经很晚了,铁头还必须请大家去宵夜。强子说中南路的烤鱼还不错,我们又坐车去了中南路。铁头身上没有了现金,问烤鱼店能不能刷信用卡,老板娘贼得很,说可以刷,不过要十块钱的手续费。铁头一听就要发火,老树在身边牛眼一瞪,咳嗽一声,铁头立马焉了。

……几瓶啤酒下肚,我就觉得天旋地转,胃里翻江倒海,直往桌子下钻。老树连忙招呼强子,拦了个车,丢下其他兄弟,把我送回出租屋。因为亟亟的离开,我屋里一片狼藉。俩人把我抬到沙发上,老树问我:“兄弟,想吐不?”

“只想杀人,”我口齿不清,“都是他们害的,我有恩报恩,有怨报怨。”

“拉鸡巴倒吧!杀鸡还差不多。”

“你,你以为我不敢?咔擦,咔擦,我砍死他。”我想手舞足蹈一番,可是手脚都不听使唤。

“就为了这个女人?杀人那么好杀,天底下不在就乱套了?”老树给强子扔过去一支烟,“别他妈的那么没出息,男人还得有个男人的样。”

我想反驳,可是已经没力气说话,只得闭上眼休息。我就觉得自己悬在半空,脚下踩着一团棉花,没有半点存在感,像随风飘荡的树叶。

强子问:“树哥,这位老弟为啥和那个铁头打架?”

“为了一个贱女人。”老树抽烟很凶,说话刻薄,房间里到处是烟。

“为女人而战也不错嘛。一个书生,不拿笔了拿刀,敢和流氓拼命,勇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……想一想,也只能是为了女人。”

“他死脑筋。那个女人有啥好的,要胸没胸,要屁股没屁股;除了长痘,一脸的欲求不满,成天就想着天上掉馅饼,真以为自己是公主了。”

“那女人看上铁头了?”

“不是,我估计吧,那女人以前和铁头好过。铁头跑路了,就跟了这兄弟……”

“破鞋啊……”

“啥好鞋破鞋的?这社会,再破的鞋都能找到脚,还是大脚,香脚。”老树拿来毯子,给我盖上,还对着我喷了一口烟。“奇怪,你都跟亟亟分开了,这个铁头还来找你做啥?看你笑话来了?”

我没吭声,我没力气回答,也不想说。铁头来不光是笑话我,他还有另外的目的,他给我提供了一些线索,让我到M县城办一件大事,然后叫我看好戏:“有仇不报非君子,事闹得越大越好。”是的,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大。

“现在的女人啊,个个都现实。男人啊,不好混咯。”老树掐灭了手中的烟,接着又点着了一支,“对了,强子,你先宵夜的时候,说要讲个真实的悲剧故事的,到底是个啥讲究?”

“这位兄弟喝醉了,我也没来得及讲。这件事,还这不是吹牛日白。哎呀,等等,啤酒喝多了,要尿。厕所在哪?”

“去外面院子里尿。你这家伙,仗着年轻天天鬼混,小心过几年撒尿打湿脚。”

强子得得的出门,过来一会儿,又得得的进来。“我讲的是真事,”强子说,“我有个女同学,就不说她的真名了,姑且叫她小青。小青和我同过桌她长相好,成绩也好,我经常抄她的作业。可以这样说,没有她的照顾,我考试绝对过不了,班上老师同学都心知肚明。说实话,我那时候真的好喜欢她。”

“那时候,你是不是天天梦到她?”

“不说天天梦见她,起码经常梦见,不光是我,别的男生也喜欢她。说出来你别笑,后来混社会的这么多年,我还经常梦到过小青。追根溯底,我懵懵懂懂的爱情就始于这位女同桌。”强子自嘲的笑了笑,接着说,“我初中毕业了,就出来混社会。小青上了高中,再就是大学;毕业后,和她的一个高中同学恋爱,然后结婚,结婚算是挺早的。他们结婚时,我还去赶了人情,这男的还没我帅呢,不是所谓的男才女貌,天生的一对。当时我心里酸溜溜的。”

换成我,我不知道自己心里会不会酸。在我那本没写完的《低俗小说》里,男主就是在女主的结婚宴上突然出现,大显神通,最终硬生生把女主抢了回来(真他妈的俗,我自己都想吐)。

“那男人是外地农村的,老家那边,对他的经济支持有限。刚开始结婚,还要供房贷,小两口的压力也大,不过这男人还真聪明,也能吃苦,开过黑的,贩过茶叶,卖过水果,啥挣钱就干啥,结果呢,啥都没干成。”

这男人要比我能干。我习惯在虚拟的世界里自我满足。

“总之一开始,他们两口子吃了不少苦,但两个人感情一直很好,好得没话说。再后来,这男的开始做工程,也不知道他结上了什么关系,没两年时间就发了起来,手下还有了一支十来人的队伍。以前开的面包车,也换成了越野车。”

“你不会是一直在觊觎这位女同学吧,”老树说,“把人家的家底摸得这么清楚。”

“还真没有这种龌龊的想法,真的。我之所以对他们这么了解,是因为我帮这男人要过一笔工程款。G县的一个工地,人家欠他十多万工程款,最后没办法了,找到了我。我带了七八个弟兄,蹲守了一个星期,在一家洗脚城逮住了债主,总算把这笔钱给收到了,她老公给我三万块的辛苦费。所以他们家的事情,我还算比较清楚的。”

“操,三万,这种好事,怎么没叫上我啊。”

强子尴尬的嘿嘿两声,接着讲:“话说这个男人,人一有钱,各种想法也就来了,他和一个叫C的女人搞起了婚外恋。时间一长,小青知道了。我那女同学外表温顺,其实内心是极其的要强,两个人就开始吵,要离婚。男人理亏,跪在老婆面前求情,说今后一定和C女人断绝关系,不再来往,重新做人。我那傻乎乎的女同学就信了。哪知道,话说了风吹过,没多久,男人又去找C去了。”

“上别人家的炕,搞别人的女人,花别人的钱,男人都喜欢这三样。”老树总结。

“于是拉锯战开始。这一天,男人又去和C鬼混,我那女同学知道了,一气之下,跑到夷陵桥上给老公打电话,说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,中午十二点钟之前,你要是不赶到桥上来找我,我就跳江,说到做到。没等他老公回答,她就把手机扔长江里去了。”

这女人真傻。亟亟经常对我说,说假如有一天我们结婚了,你喜新厌旧去找了别的女人,ok,没事,你告诉我一声就行;然后你找你的野女人,我找我的野男人,你找一个,我就找两个,双倍奉还。你找女人,怎么都要用些手段,花些金钱和时间的吧;我简单,我把衣服穿暴露一点,两腿张开一点,什么样的男人都想脱裤子——到时候看谁狠。亟亟是用玩笑的口吻同我讲,不过我总觉得她不是在说玩笑话。所以在我的《低俗小说》里,亟亟对照的人物,变成了心狠手辣的皇太后。

“结果呢?”老树问。

“她没有在十二点钟的时候等到她男人,”强子语气沉重起来,“我这个傻同学,就从桥上跳了下去,遗体两天后才找到。据说,她跳江的时候,穿的是结婚典礼上的那套红色旗袍。”

老树过了好一阵才问:“那,那她的老公呢?他为什么没有在十二点钟前赶回去?”

“因为那天上午十一点半左右,他老公在路上遭遇了连环车祸,现场很惨烈,男人当场就挂了。这就是事情的关键所在。”

第四节:跟踪

“180,这是最低价了。”老板娘拿出一个望远镜,“因为你是本地人,要是外地人,起码要卖280。你也知道,现在这个季节,来我们这里旅游的人也多。”

“太贵了。”我摆出明显不感兴趣的样子,“算了吧,我可买可不买。”

“小兄弟你出多少钱?给大姐我开个张吧,只要我不亏就行。”

“最多五十块。”我斩金截铁的回答。我也做过旅游产品,这些小商品利润都高。

“兄弟呀,你可真会开玩笑。”她一脸的僵硬,像受了极大的侮辱似的,把望远镜重新放回柜子里。

我不吃她那一套,扭头就往外走。就要出门的那一刹,老板娘声音追了过来:“六十,六十要不?”

我还是没理她,出了店门,老板娘追了出来:“我的哥,算你狠,五十就五十。哎呀,这生意没法做了哦。”

我回到宾馆三楼308房。拉开窗帘,街对面梧桐苑里的情景,镜头里看得很一清二楚。真没想到,一直梦想写出史诗级的小说的我,小说没有写,先干起了私家侦探的活。

铁头那天来找我,无非是两个目的,一是看我的笑话,二是撺掇我报复亟亟。我是不会上他的当的。但我还是跑到M县城来了,想看看亟亟离开了我,是个什么样的生活状态。是的,我不恨她,谁让我一无所有呢?她年轻漂亮,应该有更适合她的生活方式。

我在308房呆了三天,在镜头里仔细观察了我要找的人:车牌尾号三个八的奔驰车主金某某,和他穿高跟鞋留短发的老婆。奔驰男金总衣着讲究,除了头发有些稀少,将来有秃顶的可能,其他的无可挑剔;至于他老婆金夫人,那个短发女人,她松弛的颈部上,有了不少的褶皱,虽然她天天去美容会所,但时间最是无情。对这个短头发的金夫人,我最不喜欢的,是她尖利的嗓音。她不是在和小区的保安在交涉,和物业人员在理论,就是在责怪她的老公,咒骂那些她看不顺眼的人。

有天早上,金夫人开着她的宝马,要出小区大门的时候,接到了电话,她也不把车靠边,就停在原地打电话。后面有辆车要出门,在她车后面按了两下喇叭。金夫人理都不理,电话打完,她怒冲冲下车,先对着后车车门咣的就是一脚,接着叉腰骂那倒霉的车主,说凭什么按喇叭,那么大的声音,干扰了她打电话。“要是耽误了我发生意,你他妈的赔得起吗?信不信我今天堵你一天?”足足骂了十分钟,把对方祖宗十八代的人问候了个遍,在周围的人劝解下,金夫人才肯罢休,把她堵在路中央的宝马开走。

所以在308观察了一个星期后,我放弃了跟踪金总的念头,我现在对金夫人有了兴趣。铁头那天找我,给我出了个主意,他让我到M县城来,不惜一切代价,跟踪奔驰车车牌尾号是三个八的金总,收集这个未来可能秃顶的男人和亟亟非法同居的证据。“你把那些证据交给他老婆,就有好戏看了。杀父之仇,夺妻之恨,不可不报。他(也可能是她)不让你好过,你就让他(或她)过不好。”

铁头这是一箭三雕。让我去收集证据,如果一切如铁头所愿,以后在法庭上,这些证据会让金总净身出户。亟亟是不会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,未来可能秃顶的男人的。

“打蛇就要打七寸。”铁头捏紧拳头对我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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